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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唱着莫扎特,我却只能谈论鲸鱼 | 乐影

今天是4月2日,世界孤独症日。


这些年,因为工作的缘故,经常会接触一些孤独症孩子,也会和他们的爸爸妈妈聊一聊关于这些孩子的故事。


说起来,近年来,由于在影视作品中关于孤独症的题材经常出现,让人们对孤独症的观感,已经由最开始的不理解、拒绝而逐渐变得宽容、接受。


但,也让人感到遗憾。


因为这些作品更多的是从健全人的视角来审视这个“孤独”的群体,却很少走进他们当中,去反映他们的情感和想法。


于是,今天想介绍一部小众电影,和以往我们熟知的有关孤独症的影片有点不同。它展现的是一个孤独症群体的日常生活。当然,其中难免有艺术的成分,但看过这部电影后,也许,你对这些孤独症患者的认识将会有些许的不同。




这是 樂编辑 推荐的第 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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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日期:2005

国家:美国

类别:剧情/爱情/喜剧

语言:英语

 

唐纳德是一位孤独症患者,自卑,内向,平日里只和他所养的几只小鸟度日。为了摆脱孤独,他创立了一个孤独症互助小组,邀请了几位同样遭受孤独症困扰的伙伴加入。互助小组的生活虽然有点混乱,但却让唐纳德感到安心。然而,当伊莎贝拉加入后,他的生活、他的心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他们互相被对方吸引,但是彼此的习惯与思考方式又充满了差异,于是,他们的关系也每况愈下……



你在哼唱着莫扎特,我却只能和你谈论鲸鱼。在孤独症互助小组的一次聚会上,唐纳德第一次见到了伊莎贝拉,但两人的初识却以一次争吵开始。本来,唐纳德完全可以像以往遇到麻烦时那样,喃喃自语着转身离去。但这一次,他却稍稍感到一点异样,他对这个直率、泼辣的姑娘感到好奇,想继续和她再聊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孤独症进入了编剧和导演的视野,成为他们经常关注的话题。而孤独症患者的形象也经常出现在银幕之上,有的甚至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从最早的《雨人》,到《马拉松》,再到近些年内地大热的《海洋天堂》……伴随着光影世界对孤独症群体的一次次塑造,我们也逐渐对孤独症群体由陌生变得熟悉。但,或许是身为健全人的缘故,在以往这些作品中,导演们更多地习惯于以我们这个世界的视角来观察孤独症患者的生活,却很少走进孤独症人群当中,从他们自己的角度展现他们的情感与经历。


《雨人》海报

 

于是,当这部《莫扎特与鲸鱼》出现在眼前时,不由让人感到一阵小小的惊喜。因为,在这部影片中,我们能看到一个完全由孤独症患者组成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中,他们的相处又是这么独特。

 

既然要相处,如何交流自然是要首先解决的问题。在以往我们的印象中,孤独症人群,正如其名字所指代的那样,像是一个个孤立的个体,他们或者沉默不语让人难以走近,或者自说自话让人难于理解。然而在影片中,导演却让我们看到了当孤独症患者相处时他们所共有的一种交流方式。

 

互助小组——在这个由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孤独症谱系障碍的一种)的男主人公唐纳德创建的小团体里,每一个成员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他们可以一边喋喋不休地背诵着天气预报一边饶有兴致的下棋,他们也可以自说自话着自己的出行安排一边听着另一位“作家”伙伴的创作经历。乍一看,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一切都好像混乱而无序。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这里呈现出的是一种奇妙的和谐。虽然,彼此间言语的沟通存在种种隔阂,但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交流却始终在持续。“我能明白你想说的,但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在与伊莎贝拉相识的那次争吵中,主人公唐纳德低着头嗫嚅着说出这样的话语。


《莫扎特与鲸鱼》剧照


也许,这句话正代表每一个孤独症患者共同的心语。在健全人的眼中,孤独症患者是一个封闭的存在,但是,事实上,他们或许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和契机,而如果他们找到了这样一种渠道,我们会发现,孤独症患者的世界其实并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么奇异。

 

正像我们的男主人公唐纳德,在整部影片中,他一直在寻找能与外界对接的方法,特别是当他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伊莎贝拉时,他甚至会一次次尝试克服着自己的不适,慢慢释放自己封闭的情感。


例如,习惯于逃避和退缩的他,会在争吵之后微微颤抖着来到伊莎贝拉面前喃喃表达自己歉意;又如,他会站在镜子前犹豫九个小时,然后鼓起勇气穿上一身古怪的鲸鱼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大街,只为与心爱的人参加一次变装聚会;甚至,当影片的高潮——两人的矛盾最终爆发时,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对自己的言行开始反思。


伴随着唐纳德与伊莎贝拉故事的展开,我们能鲜明看到唐纳德蜕变的过程,他正在让自己从那厚厚的茧壳中剥离出来,虽然挣脱的过程是如此痛苦和艰难,但每当他向外踏出一步时,他的成长又是如此让人欣喜。



在一部爱情喜剧的套路里,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男女主人公自然会迎来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作为一部同样题材的电影,在《莫扎特与鲸鱼》的最后,“莫扎特”与“鲸鱼”也最终走到了一起。当看着互助小组的同伴们在为男女主人公而共同举杯时,身为观众的我们终于可以轻轻地伸一伸懒腰,缓缓舒上一口气。然而,当我们离开银幕时,一丝不安又忽然掠过我们的心中:这个关于莫扎特与鲸鱼的故事能否在现实中延续下去?

 

不错,90分钟的讲述让我们以一个崭新的视角重新认识了孤独症群体,然而,这次讲述却还是让人遗憾的,因为它还是没有突破以往我们对孤独症群体所形成的刻板印象:封闭、单纯,无法与外界沟通,但在某一方面又具备极高的天赋——这似乎已经成为孤独症群体在我们脑海中的共有记忆。

 

诚然,由大众传媒打造出的这一“镜中神话”,增强了孤独症群体在人们心中的好感,让他们不再处于社会中那个被漠视的角落。但是,聚光灯所追逐的那些天赋异禀的孤独症患者,仅仅是这个群体中极少数。他们当中更多的人终究只是我们身边平凡的一员,他们不会瞬间计算出七位数的乘法,也不会用鲜艳的色彩描绘出一幅让人惊叹的油画,但他们也渴望理解世界,也需要被人照顾,恰如一头在广阔海洋里恍然走失的鲸鱼,正低声鸣叫,期待回到那个正向远方游去的鲸群里。

 

所以,当你想要重温这个关于莫扎特和鲸鱼的故事时,还请轻轻拂去它所披盖的罗曼蒂克的外衣,让自己全身心地浸入到这个孤独群体里,试着同他们一样孤独地思考,孤独地交谈,孤独地生活。或许,当你再次从影像中抽离出时,会重新审视这份孤独带给他们的含义。



 


幕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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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据他说,其创作灵感来自于1995年《洛杉矶时报》的一则报道。而在这部影片前,他还创作过另外一部讲述孤独症患者的影片——《雨人》。

 

2、这部影片最初的设想是由史蒂芬·斯皮尔伯格指导,罗宾·威廉姆斯出演,然而,由于档期的缘故,这个计划没能实现。

 

3、这部影片中有很多人与动物交流的场景,这部分场景大多拍摄于位于美国华盛顿的“猫故事”动物园,这家动物园主要从事大型猫科动物和野生动物的保护和救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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